吧,去大食堂吃个饭,咱们再住上一宿,明天也该回公社了。”

“那,那不去赵得胜那吃鱼了?”大队长如释重负,又有些赧然。

“这么多人,别说2条鱼,20条鱼都未必够。你帮我谢谢赵同志的慷慨,鱼就不吃了。”陈社长说着便带人往外走。

“我陪着您一起去吃大食堂。”大队长忙追着出门。

陈社长在小院门口作别了林雪君,仰头看看天,听了一下午课,这会儿脑子都锈了。

可拐上小路后,他还是忍不住转头与大队长交代:

“王小磊同志,到了夏天,就来场部开单子,给林同志正式登记下加一下日工分,工资也提一提。”

“真的吗?会不会太急了?”大队长将双手插进袖筒,因为个子高,与陈社长讲话时便不自觉佝了背,“她才来几个月,工资就涨这么多,这样合适吗?”

“做事要看的不是合适不合适,而是能耐高低。

“国家正处在百废待兴的时节,为了进步和建设,不得不借住邻国的力量,现在欠邻国的钱也越来越多。

“炼钢还钱,炼钢强国。挖矿还钱,挖矿强国。务农还钱,兴农强国……你看,各行各业都背负着不小的担子。

“咱们这里既是牧业区,也是林业区,许多好树要长几十年才能成材,把压力都压在林业上肯定是不行的,山再大也会被砍尽。”

陈社长讲话时步速不自觉放慢,仰头看向第七大队靠着的郁郁葱葱的大山,忍不住叹气:

“牛羊生长只需要一两年,羊毛更是每年都能剪,咱们得把最大的压力压在牧业上。那这担子都扛在牧民们的肩膀上了啊,你想一想——”

“嗯。”大队长声音也沉了下去。

“咱们现在紧紧巴巴的才能完成任务,心里还总害怕来一场病把希望都屠杀了。

“你们大队今年留存率比一些运气不好、工作不够谨慎认真的大队,能高出一倍不止,王同志,如果林雪君能一直留下来,未来10年你们生产队能有多少出栏量?

“如果林同志读书读出来的知识传播开去呢,如果咱们呼伦贝尔大草原上所有生产队都像你们生产队一样……”

想到这一点,陈社长咬了咬上唇,仰头看向黑沉沉的天,驻足陷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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